《诗经·邶风·凯风》
凯风自南,吹彼棘心。棘心夭夭,母氏劬劳。
凯风自南,吹彼棘薪。母氏甚善,我无令人。
爰有寒泉?在浚之下。有子七人,母氏劳苦。
睍睆黄鸟,载好其音。有子七人,莫慰母心。
读这首古诗的时候,正值 5 月 13 日——母亲节,很自然地,我又再次深深地沉浸在对母亲的哀思之中。
母亲 1919 年生于鲁西南的一个大户人家,身材匀称、皮肤白皙、言语柔和、慈眉善目。自幼有着菩萨般心肠的她,尊老爱幼,帮助弱者是平凡的事。
母亲小时候,外公自办私塾,请教书先生在家教她。外公家信奉观世音菩萨。关于观世音菩萨的许多灵感事迹就深深地印在母亲的脑海里,以至于我小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观世音菩萨慈悲无量、有求必应、寻声救苦的故事。也正因为这样,神通无量、慈悲如母、随时可以求得救护的观音母亲就住进了我幼小的内心世界里。
母亲的一生,以自己的言行为我的成长播下了许许多多光明的种子:
记得外公家养了一只爱犬黑子,母亲特别爱它。黑子机灵、聪明、通人性。做错事的时候,它自己会低下头去,慢慢地走到母亲跟前,用爪子挠母亲求原谅,它会慢慢钻到母亲的怀里撒娇,或者看到母亲不高兴时,它会紧紧的挨坐到她身边,舔着她的手发出低低的哼叫声。因此母亲也特别心疼“黑子”。一年除夕夜,家佣王妈在院里搬东西,不慎把黑子的腿砸伤了。黑子撕心裂肺地嚎叫着,母亲难过极了,那双颤抖的手紧紧地搂着黑子。王妈吓坏了,立马给母亲跪下认错。母亲见状,立马放下黑子,慌忙双手扶起王妈说:“王妈,您在我家这么多年,知道我心疼黑子,但您对我的好我更清楚。您又不是故意的,不用担心,安心过年,咱们一起请兽医把黑子的腿治好就是了。”望着善解人意、温文尔雅的母亲,王妈感激地抱住母亲泪流满面,边哭边说:“您真是菩萨心肠,这些年来您对我们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,从来没有另眼看待。您放心,菩萨会保佑咱黑子的。”
一次,母亲带我去买早饭。由于刚刚下过雨,空气很潮湿。我们突然看到路面上有蚯蚓在蠕动。只见母亲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蚯蚓拿起,轻轻放到路边的花坛里。母亲侧过身来微笑着对我说,不把它放到花坛里,一会儿走路的人多了,就会被踩死。蚯蚓虽小,也是生命啊!
善于体恤弱者是母亲一贯的品质。记得有一次她从外面回来,手里拎着一小篮子新鲜的桑葚,然而却满头大汗,好像刚干完重活似的。我急忙问其缘由。原来,卖桑葚给母亲的农村老太太多找给钱了,当母亲发现后赶忙倒回去时,老太太已没了踪影。母亲边走边四处打听,找了大半天,最后一位卖水果的人告诉她:“她卖完桑葚后就走了,别担心,明天还来的。”母亲这才安心地回了家。“靠卖桑葚挣点钱不容易,找错一点钱,可能大半天的功夫就白忙了。为人要谨记——与肩挑贸易,勿占便宜;见贫苦亲邻,须多温恤。”她说。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记忆中,她与小商小贩交易时,是从不讨价还价的。
婆媳关系是所有已婚女人需要用心经营的一个千古难题。记得刚结婚的时候,因为和婆婆在处理家务上意见不一致,我每次回娘家就会给母亲唠叨几句。唯独这事,母亲从来不顺着我,反而是教育我:“婆媳关系最考验人的素质和修为。这种关系因为既没有姻缘关系,又没有血缘关系,因此是需要磨合的。既然结婚了,大家就是一家人了。大家都需要坦诚相待、相互理解。尤其是小辈,更应该礼让、体谅、尊重长辈才是。”往往一番说教后,母亲还会给我讲《丐妇效孝》之类的民间故事,并不厌其烦地分析其中的道理。母亲说,要相信因果报应丝毫不差。你今天孝敬父母、公婆,以后,你的孩子就会效仿你,孝敬长辈。一个人,如果孝敬老人都做不到,要谈爱别人是不现实的。一个没有爱的人,她的人生一定会很悲惨!要学习观世音菩萨慈悲精神,那样才能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。
…………
母亲的故事说不完,道不尽。她曾经的叮咛和呵护,就像那漫山遍野的鲜花一样,每一年都开满我的心间。夜深了,在许许多多的母亲还沉醉于鲜花、贺卡和问候的祝福氛围中时,我在佛堂里燃上一支香,默默为母亲诵一部无上佛经,作为母亲节的特别献礼。
母亲啊,因为您的熏陶,如今的我才得以跨入如来正法的大门,走上追求了生脱死的大道,并于 2012 年拜见到了南无第三世多杰羌佛。在佛陀处我将学到今生就能解脱成就的真正佛法。此等幸事岂是一句“百千万劫难遭遇”能涵盖的。
母亲啊,您如今在哪里?我是多么多么的思念您呀!但愿您的善业和我功德的回向能圆满您往生佛国的资粮。今生,我们母女佛国相会。
母亲啊,您的恩情我无以为报。唯有跟随着佛陀师父好好学佛,以我纯净的功德孝敬您和法界一切有情,福慧圆满,共成佛道!
其实,我的母亲又何止一个给我这期生命,从小熏陶我做个好人,做个善人,学观世音菩萨慈悲利他的母亲呢?在生命长河中,我有过无数的母亲。犹如南无第三世多杰羌佛所说顶圣佛法《解脱大手印》中说的:“一切众生无始至此皆我父母,皆我亲情眷属,我们才有现在的身体、知识、能力、处境和诸有资粮、修学佛法的缘起等一切享受,而我的父母为了我们辛苦劳累病痛,无私付出,他们的心思精力全是为我耗尽的,应该说直至为我活活累死,由于他们业力伤生害命等的因果之报,使无始劫的父母一直在六道轮回中经历种种急剧痛苦”,因此,我必须“学佛菩萨之大悲行为利益他们,让他们的罪业由我来担,让他们的痛苦由我受,我的幸福快乐施予他们,教化他们改恶向善,利益众生……”,这才是我对“母亲”真正的孝。
文/华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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